小魔驼弄潮10万元赛道毫末军团的速度与激

采写/陈纪英

这是一场看似手到擒来的大捷。

成立天,位列中国自动驾驶公司累计里程第一名,从0到1突破了行业三大难关……

在第六届HAOMOAIDAY上,毫末智行董事长张凯意气风发,对外公布了小魔驼的秋季成绩单:毫末小魔驼2.0已量产下线交付客户,推动末端物流自动配送加速规模化。

末端物流自动配送车成本关,正是行业久攻不过、却被毫末破壁的难关之一—小魔驼2.0整车成本直接腰斩到10万元量级,同比此前的友商,大降五到八成,迈过了量产化的临界点。

但其实,没有一场大战可以轻取——最紧急的冲锋号,往往在最放松的时刻吹响。

年3月,河北保定的一家工厂里,哒哒哒哒,一辆辆看起来有点丑萌的“小汽车”走下产线。

一群等了好久的“围观群众”,兴奋得又哭又笑,如同见到奥特曼真身的“熊孩子”。

“你们为啥这么激动?”信步而来的老板张凯摇摇头,半是嗔怪半是宠溺,抛出一句话,“这帮人啊,还真是没见过世面!”

假如了解背后的故事,就不会惊讶于“围观者”的“疯癫”——仅用三个月时间,从0到1造出了一台L4级别的末端物流自动配送车,名为小魔驼1.0,而他们中的大部分人,都是首次切入这一领域。

老板的淡定,也不足为怪——张凯在汽车行业一待就是20年,亲历过数百款车型的量产。公司目前研发的毫末辅助驾驶系统,未来装车量也将是百万辆级。

彼时,这群兴奋的年轻人,还不知道,一场更极端的考验,才刚刚开场。小魔驼2.0的立项,与小魔驼1.0的下线,几乎同时登场。

接下来,身在其中的很多人,经历了高压、失眠、争吵、流泪中,交织着欣慰、惊喜的一年。

这一年多,他们以及背后的毫末智行,如同武士奔赴战场,要么胜利,要么出局,别无他路,唯有一路向前。

超纲难题:老板砸了一口“大锅”

在产线前又哭又笑的人群里,百感交集的毫末副总裁丁垚,也是其一,“我在自动驾驶行业待了快十年,啥风浪没见过啊?!”

但她却是哭得最凶的那个——年投身其中,她是中国最早研究自动驾驶的那批人。

从业近十年,这是她参与的L4(高度自动驾驶)级别无人车,首次实现量产,AI基本可以全程接替司机,达到高级自动驾驶水准。

到毫末之前,她主攻乘用车的自动驾驶。

上述两个领域,毫末都有涉足。年成立之初,毫末就敲定了“从低速到高速,从载物到载人,从商用到民用”的渐进式路线。

这被总结为毫末智行的“风车战略”:“三个叶片”分别是乘用车、末端物流自动配送车和智能硬件,中轴则是数据智能。

小魔驼系列就是末端物流自动配送车——于丁垚而言,这是她从乘用车领域,转向末端物流自动配送车领域的第一仗,虽然打得非常艰难,“但总算见到车了。”

小魔驼1.0下线的时候,丁垚特意从北京赶到保定的工厂,看到一辆又一辆的小魔驼从生产线上下来,“眼泪真的止不住。”

但激动了没多久,她就被“一口大锅”砸懵了!

年4月,毫末智行召开了小魔驼2.0项目动员会,董事长张凯、CEO顾维灏等悉数到场。

左一为张凯,左二为顾维灏

原本,丁垚的心态十分放松,直到她听完了公司对2.0项目的“要求”——价格打下来一大半,性能还要全方位提升。

彼时,市面上的末端物流自动配送车,成本普遍在20万-50万区间,不计代价造出来的小魔驼1.0,单台车造价也高达40万元。

但动员会上,顾维灏直接卡死了最高价,“必须要把价格降到十三四万元,而且,这个定价,公司最好不亏。”

“L4级别无人车,原本就没一家赚钱的,更何况定价还要再降一大半”,丁垚心里没有底。

“发懵”的不止丁垚,还有担任小魔驼2.0系统架构师的刘宏伟——他的角色类似于“大管家”,需要协调硬件和软件部门,制定架构方案,既要满足算法需求,又要保证硬件方案先进性和可扩展性,同时要兼顾整车成本最小化,整体把控产品性能和交付质量。

听着老板在台上“滔滔不绝”,对标市面上的同类产品,刘宏伟在心里盘了盘,顿感脊背发凉,“仅仅激光雷达等传感器,就要小十万元,再加上底盘、车架等,没个二十万压根下不来。”

3个月后,辰韬资本发布的无人配送车报告透露,有企业整车成本高达50万元。

算完账的一瞬间,刘宏伟差点哼出了何勇的《钟鼓楼》——老板出的题怎么这么难,到处都没有正确答案!

况且,“解题”时间只有一年——末端物流自动配送车虽小,也是五脏六肺俱全,仅芯片就有1万多块。而汽车行业惯常的研发周期,通常长达三到五年。

丁垚和刘宏伟都快“疯”了,但张凯、顾维灏一点儿“没疯”——全面提性能、大幅降价格,是必走之路。

彼时,在末端物流自动配送车领域,已经有不少玩家先行入场,头部玩家有阿里达摩院小蛮驴、美团魔袋20自动配送车。前者与毫末共同合作研发产品,后者则由毫末提供规模化量产服务。

但毫末下决心全面自研自有品牌之时,已是年,此时,赛道上已有一众巨头和创业公司提前占位,后来者毫末要想突围,必须在关键节点实现赶超。

其次,末端物流自动配送车的根本价值在于替代人力,要跑通商业模式,整体运营成本和运营效率,必须优于人力,必须要把车辆价格打下来。

套用张凯的话,“我们希望小魔驼2.0的推出,能够进一步加速末端物流自动配送车规模化商用的行业进程。”

其三,小魔驼2.0必须在城市开放路段落地L4等级。

此前,友商的末端物流自动配送车,大多都在校园、园区等封闭运营,这一领域虽然可以快速起量,离钱更近,但已经开始“卷起来了”。

而且,毫末的判断是,未来更大的商业机会,在城市开放路段。

当然,这种战略选择,也和自动驾驶老兵顾维灏的技术情结有关。

“能在开放道路行驶后,就能涉足更多的公共服务,发挥更大的社会价值”,毫末末端物流自动配送车产品专家赵作霖解释,“所以,维灏拍板,一定要突破开放场景。”

时隔动员会一年多,年春天,毫末的末端物流自动配送车也参与了上海抗疫,视频发到工作群里后,齐刷刷一片“点赞”。

面对老板苛刻的要求,尽管丁垚和刘宏伟还有点“底气不足”,但对于老板指明的大方向,他们也心服口服。

接下来,必须硬着头皮往前顶了。

第一刀砍向谁,差点打起来了

研发一款末端物流自动配送车,第一步是什么?

毫末的答案是,“吵架”。

小魔驼团队正在进行工作复盘

作为小魔驼2.0项目的总负责人,自称“压迫感”很强的毫末副总裁丁垚,没想到自己会变成“林黛玉”。

“刚立项时,我偷偷在家人面前哭过好几回,觉得快挺不过来了。”

提效降本的目标,要拆解到各个部门。第一刀先砍向谁?

“硬件和算法团队,都觉得自己被榨到极致了,不可能再降成本了。”

手心手背都是肉,只好在一轮轮的脑暴中寻求答案。

会议有时候会持续到凌晨时分,双方争论到面红耳赤之时,都把嗷嗷待哺的目光,集体投向了丁垚。

此时,坐在“裁判”席上的丁垚内心也有些茫然,“这个降价目标,是超越了全行业认知的,我也没有现成答案。”

但为了安抚军心,她的策略是——哪怕内心再崩溃,脸上必须风淡云轻,“告诉大家明天继续讨论,然后我继续想办法。”

崩溃的不止丁垚,还有项目经理韩萌——他要负责统筹协调各个部门的进度,把不同团队捏合在一起。

但彼时,六成以上项目人员,是首次接触末端物流自动配送车项目,“别说协同,互相理解对方都很难。”

年4月入职的韩萌也是其一。软件背景的他,此前从未在汽车企业就职过,正因如此,他无法理解硬件部门为何如此“吹毛求疵”,“什么事儿都卡的很死,拜托,我们可是创业公司好不好!”

他甚至一度猜测,是不是因为自己年纪最小,资历太浅,所以大家不配合他工作,内心很委屈,“大家都不想干是吧,就别干了,干啥项目啊,干不下去了!”

慢慢地,韩萌才发觉,是自己错了,“我只有软件思维,缺乏硬件思维。”

当然,上述认知也是在“吵架”中提升的——智能硬件中心工程师郭晓琳经常放出一句话,“你们(算法团队)错了,来几个删除键,重写几行代码就好了,我们这个硬件木已成舟了,需要重新开模重新做的。”

而韩萌也逐渐爱上了“吵架”的感觉。

有一次,他和一位研发团队负责人,从会上吵到会后,“成年人,你懂得,都带脏字了,要不是中间隔着张桌子,估计我俩能动手。”

怼到下午六点五十,韩萌提醒自己吃饭的闹钟响了,他话锋一转,开始约饭,“哥们,走,一块吃饭去。”

对方一愣,也没了火气,“去新开的面馆吧,味道不错。”

饭桌上,俩人开唠家常,其乐融融——几分钟后,话题转回了工作,又吵了起来。

“我们为啥口吐芬芳后,还能坐在一起吃饭?原因很简单,都是为了项目,对事不对人,没有私心”,韩萌觉得,这种不会为了表面和气,而凑合糊弄、隐藏问题的态度,很是珍贵,“就像乔布斯说的,聪明人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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