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90年的国宝
你骑过马吗？我没骑过！不过经常做梦骑马，那种梦里奔腾的感觉还是挺爽的。马这个动物人们感觉特别熟悉，但现实生活中现代绝大多数人是从来没接触过马的，更不用说骑马了。马的形象存在于各种影像与传说中，虽然现代人很难直接再与马亲身接触，但从流传于世的画作中，欣赏这些神骏的身姿，不失为一种美妙的体验。
中国人历来钟爱马，历代均不乏画马名家和名作。譬如唐代韩幹的《牧马图》，北宋李公麟的《五马图》，元代赵孟頫的《浴马图》，到清代郎世宁的《百骏图》，以至当代画马名家徐悲鸿奔马，众多画马名作皆名垂青史，流传至今。
年12月16日开始，日本东京国立博物馆举办“颜真卿：超越王羲之的名笔”特展，其中有一幅《五马图》在其中展出，当人们看到这幅画时不禁惊呼，这不就是被誉为“宋画第一”的北宋李公麟的《五马图》么？它自从清末被溥仪携带出宫，在日本神秘失踪，五匹“神骏”已经消失了将近90年了，这件国宝突然神秘现身了。这是什么情况？
北宋李公麟五马图日本东京国立博物馆藏展出版
画过《浴马图》的元代大画家赵孟頫对这个《五马图》是赞不绝口的：“五马何翩翩，潇洒秋风前君王不好武，刍粟饱丰年。朝人间阖门，暮秣十二闲。”
我们来看看这幅《五马图》有什么特别之处，李公麟是北宋时期的书画大家，他非常有才，擅长书画，凡人物、释道、鞍马、山水、花鸟，无所不精，时推为“宋画中第一人”，而其中犹以他画的马最为著名，他画的这幅《五马图》被誉为“天下第一白描”。怎么描的呢？就是画家在白描的基础上微施淡墨渲染，辅佐了线描的表现力，使艺术效果更为完善，体现了文人画注重简约、儒雅和淡泊的审美观。自此之后，几乎所有的白描人马画无不源出于李公麟的白描艺术。
五马何翩翩
《五马图》以白描的手法画了五匹西域进贡给北宋朝廷的骏马，各由一名奚官牵引。每匹马后都有北宋文学家黄庭坚的题字及点评，诸如马的年龄、进贡时间、马名、收于何厩等，并跋称为李伯时（公麟）所作。古人给马起名可以说相当花心思的，五匹马各具美名，令人遐想，分别名为：凤头骢、锦膊骢、好头赤、照夜白、满川花。而五位奚官圉夫则前三人为西域装束，后两人为汉人。
「凤头骢」——
题跋：“右一匹，元祐元年十二月十六日左骐骥院收于阗国进到凤头骢，八岁，五尺四寸”
凤头骢因为头似凤凰，有着尖尖的脑袋而得名。凤头骢是于阗国进贡来自西域的贡马，位列五马第一，身形也最为高大。这是一匹八岁的骏马，高五尺四寸，合公分左右，其皮毛灰白色相间，韧而密，鬃毛、马蹄和尾巴由白色渐变成深灰色，青白杂色，纹若龙鳞。凤头骢由一位头戴皮毛帽的胡人圉夫牵着，圉夫胡人装扮，双手揣袖，右足微磴，牵马而立。圉夫回头看着凤头骢，凤头骢也微微垂头看着奚官，二者视线交接，眼神忧郁，从这些微妙的细节，许多人甚至看到了思乡之情，这凤头骢眼神好像如此忧郁，大约是在思念自己的家乡吧。
关于这匹马的来历我们可以从旁边的题记看出这是元祐元年的十二月进了凤头骢。现在的人大概闲着也是闲着，所幸有人关于是否真有这匹马进贡也进行了一番考证，这一年确实于阗来人进贡，但进了什么没有说。且距离上年元封八年进了大马，宋朝时有所回赐的，而这一年却并没有详细描述回赐了什么，所以是否是真的进了此马，成了一谜，有兴趣的可以解一解。
这匹马画的吧保持了唐代马典型的壮硕勇武的体格，看上去魄力十足；画家的白描笔法隽逸流畅，尤其我们可以看到马匹背部的曲线，绵劲优雅、一气呵成，以单线表现出了结构、动态与体势，这样非凡的功力可以说是古今无人出其右。
马鬃与马尾飘逸有序、潇洒不失法度，同样极见功力；四蹄则用重墨描绘，线条梗涩如同箭羽，体现出李公麟以白描便可状摹世间万物的高超技艺。
「锦膊騘」——
题跋曰：“右一匹，元祐元年四月初三日左骐骥院收董毡进到锦膊騘，八岁四尺六寸。”
锦膊骢是青海吐蕃的首领董毡进贡之马，是一匹青白色的马，我们可以看到马肚子处是有着不一样的颜色，呈现大片鲜明花斑肌理，状如展翼，所以又被称为“鹰膀”，因此而得名锦膊骢。这匹锦膊騘八岁，高四尺六寸，合公分；四足关节也有斑纹；锦膊騘虽体格较小，但依然具备唐马主要品种——中亚马的特征，身形圆润而饱满。同样拥有着迷人的背部曲线，较之前骑凤头骢更加温润柔美。它的毛色特征繁多，马首、肩颈、四足、鬃尾都富变化，被画家以留白、分染、敷染、皴擦等不同技法表现得淋漓尽致。
这匹马步渐起的锦膊骢由一名头戴毛皮帽的胡人奚官牵引而行，目光望向前方。宋会要辑稿记载了哲宗元祐元年遣人进贡乳香及牛等，而并没有提到进贡马。此外董毡他是吐蕃当时政权的第二代统治者，然而这一年董毡实际上已经去世。
「好头赤」——
跋曰：“右一匹，元祐二年十二月廿三日于左天驷监拣中秦马好头赤，九岁，四尺六寸。”
这是《五马图》中唯一一匹深色的马儿，何为拣中秦马？拣中秦马就是全国各地上贡献给皇上最好的马。据学者考证，宋朝官制应当是右院养简中秦马，而非左院。画中的好头赤身姿矫健挺拔，通体赤色，气宇轩昂，由掌管马匹的群牧司天驷监挑选呈进，九岁，身高四尺六寸，合公分；无不展现着马中健美者的肌肉曲线与力量美。再看身旁瘦弱的奚官，高鼻卷须，眼窝深陷，样貌似乎来自中亚，头戴幞巾，束衣跣足，一手引缰绳、一手持刷洗骏马的毛刷。似乎正打算带它去洗澡，不过从画中人物与马的比例来看，马大人小，看着身材瘦弱奚官的小身板，好头赤明摆着是一匹高头大马。
宋马的主要血统依然来自中亚与蒙古，又有来自西南、川藏地区的马种被引入融合，身形由壮硕转为矫健，始见“骏骨”。因此，好头赤的线条与前两匹骏马略有不同，笔法更见沉着，转折尤其有力。
好头赤的神态亦值得一提，据记载，这是一幅以“呈贡骏马”立意之作，画中的五马俱为各地征贡。北宋受地理限制，无法像唐代那样，建立辽阔的皇家马场，任御马驰骋，贡马从此只有此生屈居塞迫的马厩，所以流露复杂的表情，似乎凝神思忖自己从此的命运，传递出丰富的人性，令观者唏嘘。
「照夜白」——
跋曰：“元祐三年闰月十九日，温溪心进照夜白。”
第四匹是照夜白。马身纯白，元祐三年，闰月十九日，由吐蕃首领温溪心进贡。然而有意思的是据史料记载，温溪心的确进贡过马，不过却是一匹全身赤红的马，且这匹马竟然被皇帝拒收了。
照夜白可谓是名马中的名马，在唐朝时就已经非常出名，唐朝画马的画家很多。其中很有名的一位，就是韩幹。韩幹画的马，目前我们还能看到的最好一幅，就是《照夜白图》。
照夜白，源于唐玄宗的爱马，它的题跋，格式与前马不同，笔意也有别，但无论书法还是画迹，都使人难以看出破绽，不得不承认它真迹的身份。
这匹照夜白马浑身晶莹白润，洁净无暇，于月色中可与月夜融为一体，黑夜中仿佛能照透无际黑暗。这一节中，圉夫第一次由汉人担任，手持绛红的缰绳。画中的照夜白与圉官望向前方，照夜白迈出前蹄，骏马通体只用线条表现，笔法亦精彩绝伦，马尾上半部分齐整、下半部分纷乱，喻示画家卓越的控制力；四蹄墨色深浅分明，仿佛蹄面反光，增添白马如雪般的明净。圉官衣带迎风飘扬，皆呈现出向前行进的样子，显得灵动有趣。
「满川花」——无题识。
在画卷的第五马旁，没有留下黄庭坚跋，这匹马似乎是故意添乱来的，也是留下悬念最多的一匹马。马的名字满川花来源于卷后北宋文人曾纡的记载，然而根据众多学者考证，无论是榜题抑或是用笔用墨，哪怕是高矮都和其他四匹有较大区别。这匹满川花甚至并不被认为是李公麟的真迹，争议非常大。
关于李公麟画马还有着种种神话的传说：
一日，曾纡赴京师，在酺池寺会访黄庭坚，黄庭坚正在为好友笺题李公麟《天马图》，其间提起了一件奇事——李公麟在画中画下名为满川花的御马，画完不久御马便死去了，谓之以笔墨摄神骏精魄——“画杀”满川花。
画中的满川花是一匹身有花斑的花马，膘肥体健之良驹也。只见它微微张嘴，头略为歪斜，稍稍提起右蹄，轻轻抬起马尾，欲止还行。灵动活泼，栩栩如生。如此神似也不难理解因为李公麟画的过于传神，而被夺去精神魂魄的说法了。
多年以后，黄庭坚已不在人世，曾纡在嘉兴真如寺泛舟，又见友人取出此卷《五马图》，正是当年所见，开卷错愕，抚事念往，所以留下题跋为记。
李公麟《五马图》卷后黄庭坚跋文：“余尝评伯时人物，似南朝诸谢中有边幅者，然朝中士大夫多叹息伯时久当在台阁，仅为书画所累。余告之曰：伯时丘壑中人，暂热之声名，傥来之轩冕，殊不汲汲也。此马驵骏，颇似吾友张文潜笔力，瞿昙所谓识鞭影者也。黄鲁直书。”
《五马图》卷中的黄庭坚题跋图
大意是说，第五匹没有黄庭坚题的马名，也没有李公麟自己的款。画卷后面有曾纡的跋讲述李公麟画死了名马“满川花”的故事，可能这就是满川花。真迹和黄庭坚题的马名一起被裁掉，这件真迹被加上四匹马的仿作，制造出另一件《五马图》被拿去换钱了。
「满川花」是画作压轴的马，也是一匹添乱的马。这第五匹马的加入引起了真假大混战，乾隆皇帝在这乱中更是添上了一笔，他在第五匹马上面做了一段题跋，认为画中第五匹不是真迹，是后人加入的伪作。他认为：“前四马皆著其名与所从来,而此独逸，岂即曾纡跋中所称满川花耶？要非天闲名种不得入伯时腕下，当是后人窜取题识真迹别为之图，以炫观者，是以并公麟姓名割去楮尾，更无余地，亦其证也。御笔。”
乾隆题鉴
所以有这样的结论：今天的《五马图》则是第五匹马仿品加上四件真的组合成的。是否如此，还待进一步研究。但李公麟《五马图》在历代著录中，曾有两次五马排序上的变换，其中五马位置的变化如下：
《云烟过眼录》：凤头骢、锦膊骢、好头赤、满川花、照夜白；《珊瑚网》：凤头骢、锦膊骢、好头赤、照夜白、满川花；民国以来：凤头骢、锦膊骢、照夜白、好头赤、满川花。
《五马图》的流传充满了传奇。据传此画刚刚完成，其中那匹压轴大马“满川花”不久就死掉了，也有传说“锦膊骢”死了的。总而言之，言尔总之，就是传说因为李公麟画得太好，将马的魂魄夺走了。《五马图》在南宋时就已闻名天下，归于南宋内府收藏。到了元、明两代，经柯九思、张霆发等收藏名家递藏。清代康熙年间，被河南商丘宋荦收藏。乾隆时期，被贡于清宫，乾隆皇帝两次在《五马图》图上题文，并著录于《石渠宝笈重编》。这幅名画被清宫珍藏了两百多年，末代皇帝溥仪退位后，以赏赐溥杰的名义被盗运出宫。据传，《五马图》在二战以前藏于私家，战后就彻底失踪了，只留下民国时制作的珂罗版印刷品收藏于故宫博物院。
《五马图》找不同
在仔细分辨这五马的过程中，发现《五马图》的版本也的确不尽相同，北京故宫博物院所藏的为珂罗版，人和马都是黑白的，而日本东京展出的最接近真迹是彩色的，两个版本五匹马的顺序各有不同。虽然是只有五匹马，但真跟玩拼图找不同游戏一样，怎么拼都不对，网上搜了不同版本的图来看，这五匹各自独立的马，前后顺序经常是互换的，有的前，有的后，一不小心就眼花缭乱了。《五马图》的真假我们难以区别，但五匹马的顺序也不是那么好分清楚的。不信你分得清记得住这五匹马么？或许这也是这幅画好玩迷人之处吧，大家可以随便把五匹马的顺序打乱了来玩，实在是无聊时最好玩的游戏。以下是几版不同顺序的《五马图》，你能找出有什么不同么？看了以后别晕了吧！我是差点晕了！
上；《五马图》日本东京国立博物馆藏（展出版）
下：《五马图》北京故宫博物院藏（珂罗版）
珂罗版是清朝光绪初年由日本传入中国，并被大量用于中国画的复制的技术。用现在通俗的语言理解实际应该就是克隆版，它的优势就是如假包换一样的足以达到以假乱真的程度。而我们国内拥有的正是此版本，如果不经对比，很难发现两者的差异，就比如色彩，珂罗版是黑白的，而原画让我们惊讶地看到它不仅是彩色的，而且细节层次是非常丰富的。
经过分析整理我们可以得出的结论是《五马图》无画家名款，共分5段，前4段均有北宋黄庭坚的笺记，后纸有黄氏跋语，另有南宋初的曾纡跋，言及黄庭坚题于元祐五年（）
画卷描绘了北宋元祜初年西域边地进献给皇帝的五匹矫健的名马，前四匹为“凤头骢”、“好头赤”、“锦膊骢”、“照夜白”，第五匹是“满川花”。每匹马前面均有一耷马人。此画中的马及牵马人，均是画家根据真实对象写生创作的。前三位控马者为西域少数民族的形象和装束，姿态各异，无一雷同，其精神气质亦微有差异，有饱经风霜、谨小慎微者；有年轻气盛、执缰阔步者；有身穿宫服、气度骄横者。五匹毛色状貌各不相同的马。或静止，或缓步徐行，比例准确，神完气足。画家用纯熟的白描技法，把盛行于唐代吴道子时代的“白画”发展为具有丰富表现力的画种——白描，这幅画就是确立这一画种的标志。前四匹马确为李公麟真迹无疑，第五马存疑。但这不影响后人对画作的欣赏与学习。
《五马图》“宋画第一”
《五马图》对后世影响甚大，成为后世画鞍马人物的最佳范本，后人推其为“宋画第一”。画家在白描的基础上微施淡墨渲染，辅佐了线描的表现力，使艺术效果更为完善，体现了文人画注重简约、儒雅和淡泊的审美观。自此之后，几乎所有的白描人马画无不源出于李公麟的白描艺术。
五匹马体格健壮，虽毛色不一，姿态各异，但显得驯养有素，极其温顺。五个奚官则因身份不同，或骄横，或气盛，或谨慎，或老成，举手投足，无不恰如其分。李公麟虽由吴道子入门，但其线描功夫，称得上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李公麟以其“行云流水”般的线条，飘逸而行止如意，虽只是白描勾画，却非常具有质感。观看马的轮廓，似乎能感觉得到其骨骼肌肉，略加烘染后，又似乎能感觉到其皮毛、斑纹。人物的面部刻画很简单，但结构异常准确，状貌极其生动，须眉之间，不但可视其年龄、身份、民族，甚至从表情可以窥其内心。
唐以后，就开始有独立的鞍马画，渐渐自成一体系，著名的画家有张萱、韩幹等。显然李公麟也颇受其影响，他年轻时初学画，便从画马入手。李公麟非常重视观察和写生。李公麟最初以画马出名，他非常重视对真马的观察研究，据说他每过皇家养马的太仆廨舍，“必终日纵观，至不与客语”，可见其专注用心的程度。有高僧于是指点他不可长此，“恐堕入马趣”，他顿悟其旨，就改学道释人物画，于是又深得了吴道子的笔法。
唐韩幹《照夜白图》
所以他笔下的马，大都形神皆备，栩栩如生。所以有了这样的传说也不足为奇，他画《五马图》中“满川花”这匹马时，刚完成马就死去，黄庭坚曾说：“盖神骏精魄皆为伯时笔端取之而去。”因此，那些养马人恐怕画家夺去真马的灵魂，竟恳求他不要再画了。
李公麟《五马图》该画由南宋内府收藏，入元、明，经柯九思、张霆发诸家递藏，康熙年间藏河南商丘宋荦家。乾隆时入清宫，是流传有序的传世名迹。
这幅画在清宫珍藏多年，末代皇帝溥仪退位后，以赏赐溥杰的名义盗运出宫。据张伯驹《春游琐谈》记载，溥仪在天津日本租界张园居住时，日本人以两万日金得到宋粱楷卷。这件事由陈宝琛经手。事成之后，日本某侯爵又想以日金四万得李公麟的《五马图》卷，献给日本天皇。于是，溥仪以40件书画售日金40万，而《五马图》则不索价，献给日本天皇。此事又是陈宝琛经手，先以溥仪的名义将40件书画赏给了陈宝琛的外甥刘可超。刘用其中的四件向天津盐业银行抵押4万元，其中有《秋山平远图》、《五马图》、《摹怀素书》和《姚山秋霁图》。押款两个月后，刘归还1万元，取走了《五马图》。自此以后，《五马图》藏于何处、藏于谁手一直云遮雾罩。
真假《五马图》
作为李公麟最重要的传世名迹，这幅流传有序的作品从离开清宫流入日本，便消失在世间，直至百年后才在年东京国立博物馆举办的“颜真卿：超越王羲之的名笔”特展中重新面世。本次展览展出的《五马图》将是入藏东京博物馆正式修复后的首度公开亮相。
书画鉴定大师杨仁恺曾在《国宝沉浮录》中考证，《五马图》真迹一直在日本私人手中秘密收藏着，日本学者岛田修二郎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前还见过真迹，当时为日本京都大学某法学教授收藏，然而战后却宣称在战争中已被炸毁，此后几十年间人们都不曾见到《五马图》的踪迹。根据日本人的推测，某教授为法律界的名人，深通法理，既然他宣布原作已毁，就表明这幅画还存在于世。不管日本人如何欲盖弥彰，这件国宝的再次现身，也让人们庆幸这件被誉“宋画第一”的不朽名作《五马图》还存留人间。
这幅于日本展出的《五马图》如今被称为“日藏版”，虽然这幅神画惊世现身，但围绕着这幅名画的谜团反倒愈加扑朔迷离。这幅画的真假同样也引起不小的争议。有人经过一些细节比对分板，判断推论日藏本《五马图》非一人所画，有可能是不同画家“接力”完成的。即前三匹马是一次性完成的，第四匹马是后补的，第五匹马的补画时间则更加靠后。质言之，《三马图》是起点，《五马图》是终点。
《五马图》本身，由于标准件太少，很难通过对比手法鉴别其真伪，不过，有人仔细观察《五马图》中马匹和牵马人的画法和线条，可以发现一些差异，例如：前三匹马和牵马人的结构比较准确，身体比例协调，衣褶生动，线条流畅，中锋用笔，苍劲有力。第四匹马的后腿有补画痕迹，牵马人的衣褶穿过马缰绳时，有几根线条明显错位，而前两个牵马人的衣褶虽然也被马缰绳割断，但上下连贯，笔断意连。
《五马图》第四匹马的牵马人
第五匹马画完马背后，先画马尾，再补臀部曲线，马背和臀部线条不够连贯，而前四匹马都是先画臀部曲线，再画马尾。第五个牵马人的手指画得不够准确细腻，如同简笔画，与前四个牵马人手指的画法明显不同，而且，马身上的花纹点染，层次感有所不足。
《五马图》第五匹马及牵马人
五马何翩翩？眼花缭乱迷人眼！作为一幅具有传奇色彩的中国名画，《五马图》的谜团与传说还将继续下去，为人们津津所乐道。